有人為你的夢想買單,這叫幸福;自己為自己的夢想買單,這叫本事。有3位追夢的年輕人,憑跳舞跳進倫敦當代舞蹈學院(London Contemporary Dance School),9月將修讀為期一年半的碩士課程,現正眾籌學費。他們經facebook毛遂自薦自己的故事給文化者,希望有機會被報道,想刺激一下如鹹魚生活的那群人,想以自己生命的熱度溫暖人心,問及有否信心籌足年半學費,他們說:「一早有心理準備去銀行盡借。」
岑珮榕(Shum,23歲)、陳元樟(John,23歲)和陳漢傑(鬼,28歲)三人因跳舞而認識,但他們舞蹈年資卻不一樣。Shum是3人之中最早學跳舞的,「我由5歲開始學跳芭蕾,據我父母說是我主動要學的。」Shum笑著說。自學舞後,舞蹈成了Shum生命的一部分,但在選大學那段期間,她正思考著如何在舞蹈上尋求突破,想嘗試更多類型的舞蹈,因應danso的名氣她特意選讀理工大學。經長年的芭蕾舞訓練使她在danso特別亮眼,老師更會帶她上外面的舞蹈班,畢業後也獲得了教舞的機會,縱使是讀英文系,但仍選擇以freelance身分全職教舞。
與Shum同年紀的John,小六接觸土風舞後便愛上了,中學時一直在跳西方土風舞。他自言喜歡音樂和舞蹈,入讀科大後參加了danso,嘗試跳土風舞以外的舞種。但畢業後他並沒有以跳舞作為職業,而是投身實驗室工作,在工餘時間繼續學跳舞。
而年紀最成熟的鬼,我沒想過他是寫app的程式員,跳舞與寫app一動一靜有巨大反差,他憶述是入讀科大後參加danso才開始跳舞的,現代舞更是畢業後才學的,阿鬼說:「我曾想過大學畢業後做舞蹈員,但我同樣對寫程式有興趣。」阿鬼現在同樣在工餘時間學舞。
家人的意見
「在香港學舞固然沒有問題,但毅然放下工作去外國進修,家人又會支持嗎?」我這樣問他們。Shum答道:「是父母鼓勵我去的。」Shum的父母見證女兒獲得珍妮特國際芭蕾舞比賽(Genée International Ballet Competition)參賽資格,跳jazz,甚至將跳舞變成職業,遂鼓勵她進修舞蹈,期望Shum在舞蹈方面的發展更上一層樓。
而John由最初鼓勵Shum到外國進修,變成現在把自己搭進去,無非是「我也想」三個字。在最初替Shum搜集到國外升學的資料時,John發現自己非常熱衷,反問自己:「我是否同樣想到國外進修舞蹈,是否因為安於實驗室的穩定工作,不敢追尋夢想。」但他發現自己很希望向跳舞方向發展,於是一同踏上投考之路。可是與Shum不同的是,最初John的家人對他這個決定覺得很詫異,一開始並不支持的,John回想家人當時的說話:「在香港一所大學做研究,不是挺好的嗎?」直至John考上舞蹈學院,家人才轉軚支持。
「從小到大家人就不太干預我。」阿鬼說。阿鬼的家人當初沒有表明支持或反對他要到國外進修舞蹈,只提出了幾個問題:「在外國生活費怎麼辦?如何生活?讀完回港想做甚麼?」這些都是阿鬼實際要面對的問題。我問阿鬼為何會這樣選擇,他答我:「做了5年的程式員工作,做著做著自己都快變成電腦了。」阿鬼希望改變現在以寫app支持跳舞的生活方式,將來想以freelance形式寫app換取更多時間發展舞蹈方面。

自身想法
一個自小習舞,兩個半徒出家,他們兩度親身飛到外國參加入學考試,一次在英國,一次在奧地利,每次一飛便是一個星期,已花費不少,最終如願考上,但3人都要放棄在港的工作,自覺得失值得嗎?
Shum說:「在香港其實每天都在學習新的舞蹈技巧,但要應付工作根本無法專心進修。」John則答道:「就是破釜沉舟,因為回港後我未必有機會再做到同類的工作。」阿鬼說:「在香港每天就是返工跳舞返工跳舞,其實不會有改變。」他們都做好為自己這個決定負責的準備,讀完回港未必再有同類的工作機會,但他們目標一致,讀完回港要往舞蹈方面發展。
我問他們會想在外國發展嗎?他們反而說有機會會嘗試,但都一定會回香港,因為想要回饋這片土地。我又問有甚麼情況會選擇方棄到外國進修,他們異口同聲答道,除非家中出現突發狀況,但若然中了六合彩馬上飛。
他們距離9月出發尚有些日子,現在除了發起眾籌及申請獎學金靜待回音,在工餘的時間他們亦有舉辦舞蹈workshop籌募學費,在7月21日及8月11日各有一場。而在8月中,他們亦準備以舞蹈表演籌募學費。
若你問我,我絕無這份勇氣,但畢竟人生如夢一場,不走不知路如何。
撰文:余日一
眾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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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來源:thedeviserscompan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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