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片來源: Hong Kong Amateur Swimming Association

「香港劍神」張家朗和「香港飛魚」何詩蓓的奧運精神不僅展露於台上,他們也將這份出征奧運的光榮刺入皮膚,永烙出最美麗的圖騰與回憶。

「出征奧運是光榮,紋身讓自己謹記當時的努力與犧牲,希望每次出戰都可以發揮得更好,將時間推前。」何詩蓓背上的五環紋身,濃縮了運動員的汗水,也展現出他們對運動的尊重和拚搏精神。

圖片來源: Toronto Reference Library

紋身對運動員來說簡單如一個提醒的片語、片刻的記錄,或藝術的呈現。早在1984年,加拿大游泳運動員Victor Davis就帶着心臟上的楓葉紋身上戰場,最終創造了 200 米蛙泳的新世界紀錄;4年後,美國游泳運動員Chris Jacobs也受Victor Davis啟發,在首爾奧運會上連奪三枚獎牌後,烙上奧運五環的紋身。

圖片來源: Gold Medal Mel Stewart

社會開放 思想保守

但對作為本屆奧運東道主的日本、紋身(尤其是紋精於紋浮世繪的)的紋身師輩出,紋身卻不被普遍接納,全日本擁有醫師執照的紋身師更屈指可數。

圖片來源: @abeaten_/twitter

外界看來無論是科技、建築、時尚甚至性工業任何方面都領先全世界的日本,刺青長年以來在日本社會被標籤成黑社會、罪犯和高危險人物的既定印象。為何他們對於紋身一事如此保守?

曾經,紋身在日本是一種刑法。自江戶時代日本武士階層廢除後,各地人士一窩蜂遷移至東京與大阪營商,人口急劇上升之下犯罪率也同時增加,政府為了懲罰罪犯,會在犯人的額頭上黥墨,這種刑法稱之為「入墨刑(Nyubokukei)」,目的令罪犯畢生受辱。因此,在江戶時代想要一個私密的圖騰也不是易事,好些紋身店與紋身師也轉到地下,成為了「地下工藝」,有紋身者仿如見光死。

到明治時期,明治政府不希望西方國家視日本為落後國家及蠻族,所以實施紋身禁令,不能再紋身及將紋身展示。雖然禁令在1948年已由駐日美軍撤銷,但其後日本的「合法」紋身仍存灰色地帶。

圖片來源: KYODO

運動員的專屬紋身 針墨入魂

日本紋身師Taiki Masuda就曾經因為沒有合格的醫師執照替客人紋身而被控違法,直至上年才被裁定無罪,部份日本市民為日本紋身終於「合法」而感到高興,但亦有不少民眾則對裁決感到失望,爭議兩極。普遍在日本公眾場合,甚少人會大方展現自己身體的紋身,甚至他們會因為怕影響工作機會而不會選擇紋身,時至今日,日本對紋身依然保守和抗拒。

回望今屆東奧,不少運動員也有自己專屬的紋身,從五環紋身到亮藍色鯊魚,每個都是針墨入魂的印記,運動員也不需要為自己的紋身作遮掩,有些運動員更用自身作畫布,大方於人前展現不同形狀大小的紋身。同樣是日本,場內場外彷彿構成一個平行時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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